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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孩子:孩子,你的部落在哪裡?

  2015年四月,瑞穗鄉公所未經部落決議,撤換代表部落(奇美部落)的博物館館員。族人決定把文物撤出博物館,表示抗議。 花蓮縣花蓮市的原住民文化博物館,在超級偏遠的新城鄉後方北興路,一個暑假黥面展,沒有幾隻小貓蒞臨參觀,地圖上看來是在市府路、花蓮高中後方,舊花師專附近,但是相信大家也知道這地方有多荒涼...這就是所謂促進觀光?到底哪裏促進?哪邊不需要促進...? 嘉明湖是誰的湖?台東縣海端布農族要買門票進嘉明湖區祭祖。排灣族人為了祭儀使用的特殊獵槍,被政府臨時因為觀光安全,以法規判持槍頭目刑責。2014年的太魯閣冬春,銅門部落(Mqmgi)抗議為了觀光產業發展,縣政府逕自開道取徑,不顧原有的部落共識;銅門部落居民太魯閣族族民最後憤怒鳴槍封山抵抗...。 年祭,為了觀光,用促進觀光經濟的理由,將許多不同族的年祭硬要擺在同時間舉辦。原住民的時間,早就不是歲時祭儀,而是觀光日期。為了配合國定假期(遊客才能去),年祭的假期是配合國家政策,部落的孩子沒有多的假期回家鄉參與年祭,要特別提前好早訂票、請長假...。 用平地或是西部的學校標準制定東部/山區的學校法規,大校還是小校是依照一定的「邏輯」,分配到的是差異甚大的員額配置與資源。在花蓮,隔了一條街,因為一個年級只差了兩個班,從大校變小校,行政配置就縮編,教師也一樣縮編;教專、優質化、差異化教學...這些從教育部國教處發下來的公文,一條街的差異,大校有五個人配置,小校只有兩個人做...;更別說這些老師很多還要因為教師員額配置少,甚至一邊趕行政一邊還要上一週14堂課...。 誰的觀光,誰的山林,誰的太魯閣號,誰的普悠瑪號;講著哪族的下車令可以讓更多人尊重當地的文化資產? 你可能會認為,這些都是「有一好,沒兩好」,很難做到大家都滿意的;是的,基本尊重都沒有的觀光與「中心」思維,難道加放族語播報系統,就可以促成對這些文化...哪怕是這麼多一點...一點點的關懷?

教學筆記:有關『羅馬共和』

  古羅馬共和常為人所稱頌,其體制建構的「共和」實質是建立在「制衡」的概念上。所謂制衡,不是一個虛無卻高高在上,打著「公共利益」的神主牌;反之,制衡起自於「私」與「慾」—「以野心抵制野心,以慾望抵制慾望」。西方的「公共性」(publicity)來自「私己利益碰撞後的彼此妥議」。 「公共」不但不與「私」對立,「公共」是起自於「私」。 羅馬有這樣的認知,並不是獨創,也不是首創;這種「私—公共」的觀念來自古希臘,前五世紀,破壞古希臘城邦精神的大希臘概念成形,是希臘三哲人將古希臘對人類生活中的「現世問題」最蓬勃思考的時代,古羅馬共和傳遞的是最實際的古希臘思維。 古希臘城邦的民主與公共,來自軍團與商業利益。早期希臘城邦的出現,是商業商港出現之後為保障城邦商業利益而起的防禦工事起家。人人都是軍團身分(守護城邦)的一分子,百年的發展趨勢,興起的商業與軍人對自我利益的維護,逐步推翻寡頭與君主獨裁權力,才漸漸走向具備「模範」樣貌的「城邦政治」—後世最為人所樂道的「民主政治」。 古希臘將婦女、未參加軍團身分的孩子留在「私領域」(家:oikos),女性是男性為主的「私益」一部分,被視為財產而不得參加公民大會。希臘人認為,與家庭中的互動、言語表達,是進入公共(公民大會)前的準備,因為在私己的領域中互動是基本,是釐清自身的場合;而公共就是當飽足於私後的「討論結果」。 然而前五世紀開始,希臘雅典公民大會在擴張後的自信過了頭,「公民大會」一開始設計上無另一個「機構」來制衡,早先公民大會是藉由每個抱持私己利益的公民所制衡。但大希臘的時期,人民的私最後卻漸漸失去制衡「公」的能力,過度的多數自信自己是多數正義,陶片流放制在蘇格拉底身上展現了「民粹」的雙面刃特質。 多數就是公共利益嗎?當沒有一個制衡力量的相對位置抵制;那陶片流放制就是一種「假公共利益」對「私」的吞噬。所以連亞理斯多德這樣不贊成柏拉圖思想的共和主義者,都不希望前四世紀的大希臘可以施行古希臘雅典民主城邦制度。 羅馬是個切實從部落起家的農業民族,早期的統合過渡期,讓他們有機會學到當時大希臘學者所景仰的民主制度—即便那時候希臘早已成為民粹化的多數民主了。 但羅馬的直率個性,從地形影響而來的歷史發展過程,塑造他們部落到成立國家時期一路上的思考方式。某程度上他們改變了古希臘設計的陶片流放制的癥結,將自然法—不需要也不得因為經過人討論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