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教學筆記:有關『羅馬共和』


  古羅馬共和常為人所稱頌,其體制建構的「共和」實質是建立在「制衡」的概念上。所謂制衡,不是一個虛無卻高高在上,打著「公共利益」的神主牌;反之,制衡起自於「私」與「慾」—「以野心抵制野心,以慾望抵制慾望」。西方的「公共性」(publicity)來自「私己利益碰撞後的彼此妥議」。

「公共」不但不與「私」對立,「公共」是起自於「私」。
羅馬有這樣的認知,並不是獨創,也不是首創;這種「私—公共」的觀念來自古希臘,前五世紀,破壞古希臘城邦精神的大希臘概念成形,是希臘三哲人將古希臘對人類生活中的「現世問題」最蓬勃思考的時代,古羅馬共和傳遞的是最實際的古希臘思維。
古希臘城邦的民主與公共,來自軍團與商業利益。早期希臘城邦的出現,是商業商港出現之後為保障城邦商業利益而起的防禦工事起家。人人都是軍團身分(守護城邦)的一分子,百年的發展趨勢,興起的商業與軍人對自我利益的維護,逐步推翻寡頭與君主獨裁權力,才漸漸走向具備「模範」樣貌的「城邦政治」—後世最為人所樂道的「民主政治」。
古希臘將婦女、未參加軍團身分的孩子留在「私領域」(家:oikos),女性是男性為主的「私益」一部分,被視為財產而不得參加公民大會。希臘人認為,與家庭中的互動、言語表達,是進入公共(公民大會)前的準備,因為在私己的領域中互動是基本,是釐清自身的場合;而公共就是當飽足於私後的「討論結果」。
然而前五世紀開始,希臘雅典公民大會在擴張後的自信過了頭,「公民大會」一開始設計上無另一個「機構」來制衡,早先公民大會是藉由每個抱持私己利益的公民所制衡。但大希臘的時期,人民的私最後卻漸漸失去制衡「公」的能力,過度的多數自信自己是多數正義,陶片流放制在蘇格拉底身上展現了「民粹」的雙面刃特質。
多數就是公共利益嗎?當沒有一個制衡力量的相對位置抵制;那陶片流放制就是一種「假公共利益」對「私」的吞噬。所以連亞理斯多德這樣不贊成柏拉圖思想的共和主義者,都不希望前四世紀的大希臘可以施行古希臘雅典民主城邦制度。
羅馬是個切實從部落起家的農業民族,早期的統合過渡期,讓他們有機會學到當時大希臘學者所景仰的民主制度—即便那時候希臘早已成為民粹化的多數民主了。
但羅馬的直率個性,從地形影響而來的歷史發展過程,塑造他們部落到成立國家時期一路上的思考方式。某程度上他們改變了古希臘設計的陶片流放制的癥結,將自然法—不需要也不得因為經過人討論而改變的幾個「原則」來制衡所有的機關。將每個機關一個一個連鎖栓在一起,用部落貴族拉住元老院,用卸任執政官(進入元老院)制衡現任執政官,用每個人的權力與野心拉著彼此。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之七。第六個城市

  還記得多年前看桂綸鎂和林辰唏演的那部國片,叫「第三十六個故事」;乖乖牌的姊姊桂綸鎂,最後選擇讓掉一部分的經營權,「交換」一個可以出國遊歷各國的自由。完成她那總是交換聽來,由飾演機長張翰所敘說的三十五個遊歷故事。 沒想到看完電影後沒幾年,我從台北到了台中,從台中再到台北,然後再到台中,台東到花蓮,然後又回到台北,因緣際會又回到桃園,桃園中壢又到桃園區,最後輾轉到高雄。 人生到了每個地方,我用我的每一個自己,交換到那滿匣的故事。 沒有台北,我遇不到人生最長久的一段感情,也不可能安然度過我最慘澹的二十八歲。沒有台中,我沒有辦法認識到一群打排球的朋友,解放我一直掩飾的活力和部落魂。 花蓮是我受到學生洗禮的地方,沒有花蓮,沒有後來在中壢、桃園那個在台上輕鬆詼諧的魯麥老師,沒有一個永遠都會把事情看得很正面的現在。 打包行李的時候,雖然還是淡淡地埋怨了什麼,但每一個重量不定、每一個旋即在側的挑戰,那一階階要扛上去的未來,都遠比這一箱箱被膠帶試著封箱的過去,都還要沈重,都還要更耗去我腦袋提醒、那嘴角該揚起的自信。 因為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面對這些。 從來這些,重來、重來要再重來的種種;可能又要再一次一次的一切,我還是告訴自己,會試著把頭抬起來,擦掉眼前浸濕的視線,謾罵著,瘋著像是砸在牆壁上的酒瓶,然後繼續三八三八、不屬正經的諧星語調,告訴自己和朋友,我可以更好,我一定不會倒下。 我還沒有做好被打倒的準備。 「人真的很奇怪,明知道對自己有害的,還是會一直去做⋯」電影裡的陳宛青說這句詞,那刻真的完全堵進心窩。 即將離開第六個城市,人生這經過的這一次,可能不是最荒唐的一次,但願它是最後一次。 這是一個找尋自己的過程吧,不溫順地渡過良夜,記得擁抱過自己;在每一個黎明來臨之前,都必須殺死過去的那個自己。 永遠別再為流浪徬徨,牧著還懂得向前奔跑的自己。

之二。關於一個家

  渾渾噩噩幾個月回想起來,他唯一對於我的理解,說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很想要有一個家。 他,確實給不起,因為實際上,越是不容易的事情,絕對不是用逃避去完成。 原諒我說了好像一句若有似無的幹話。 那天鳳女姐說了她的故事,談到成家,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很多事情到了這樣的屋子裡,似乎有理也變成無理,而無理的有時卻可以有理去化解。 年過卅五,遊牧生活的幾年,搬了好幾次家;我才發現,搬不走的⋯那越來越搬不走的,是這期待有個自己成家的期盼。 回憶和夢想,可以裝箱放著,但腳步累了,總還是想要有個偶爾⋯不要總是要裝箱打包,累了還可以穩上幾小時幾天的地方。 以後見客戶,我想,多少還是會遇到不少新婚與舊情搭建起來的樣貌吧;只求我可以幫眼前的人們抱住他們的企盼,而有天我也可以接住自己能成家的企劃。 #信任不容易 #每天都要殺死昨日的自己

感謝:我在桃園陽明高中的其一感謝

還記得剛進來,被安排教這個二年級理組二類班,同事們都還告誡我,放寬心啊、二類的這幾個班如何如何。 因為我是歷史科,似乎被這樣冷冷對待是合理的。 但我還是很努力,把每次的歷史老師樣貌做好,課該給的都教完。這個班確實比較皮,每每上課都是三三兩兩遲到啊、在外頭閒晃啊⋯ 其實我真的沒生氣,然後我選擇用每一次教他們去理解一個在台上的老師、帶他們班的班導師是怎樣辛苦去帶一個班,教他們去注重「態度」——懂得做人,真的比成績更重要;當然成績能夠好,這也是當下的階段目標。 我相信沒有孩子會打從一開始,就選擇放棄自己。 就像「想見你」(電視劇)當中,自卑的陳韻如為何選擇想要結束自己生命,黃雨萱說,那是因為這樣的我們,對這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期待——反而是對周遭有更多的期待,但一次次真努力,去完成去表現,卻是一次次事與願違,才會越把自己推向那個永遠看似任何時候都不用心和不認真的樣貌。 我始終相信,如果現在我是坐在台下的他們,看到那樣的課本,看到那種末屆舊課綱的無奈;到底五選五還是五選四(學測考幾科?),如果考不好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考⋯,我絕對⋯真的會跟他們一樣,感到無比無力。 那天我家那隻說,還好你不是碩班一畢業就考到老師的人,不然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會非常驕縱。我點點頭,但感恩我能遇到這一路上每個這樣的孩子,讓我更能設身處地去思考這些孩子們,去教導他們該有的。 謝謝可愛的9班,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們很努力;而且每回都有把我(除了歷史課課堂內容之外),教導你們待人處事的基本禮貌與態度聽進去。那次段考前你們,不需要多說就安靜地自習,跟周遭班級當時的吵鬧,瞬間我頗感動。你們,每一個,都是很值得被重視與拉拔的。 謝謝昨天子軒特地送來的生日蛋糕,辦公室還誇我把你們帶得很不錯——其實我還是那句老話,這些都不是我的功勞,是你們很努力去學,終究,是你們成就了我這個愛碎嘴的歷史老師。 加油,有自信一點,未來大家都要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