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1月, 2019的文章

大佛普拉斯之旁觀他人的痛苦

以前教書,我給學生看過不少跟社會實際情境契合的電影。從看《熱帶魚》到談土地、族群正義,看《太陽的孩子》裡的巴奈,看《巴克利藍的夏天》裡那個沒有辦法捕魚的海祭。去年底,捍衛婚平上街頭時,讓他們看完葉永鋕母親那段紀錄片,就是那段在蔡依林演唱會播放的「不一樣又怎樣」的紀錄片段。 “如果悲劇可以用喜劇呈現,那才是悲劇。”   大佛普拉斯。導演說,如果悲劇可以用喜劇呈現,那才是悲劇。 這句話讓我想起桑塔格2004年《旁觀他人的痛苦》(Regarding the Pain of Other)。在一個短短的時間內,我們花了兩百圓,一張電影票,笑看也看殺了一個離自己不遠的,小人物的一生;我們用了一個一個多小時「旁觀」,從肚財和蔡脯的視野中,某程度到底是安慰自己,還是讓自己想起了什麼。 黑白與彩色的人生 蔡脯母親眼神永遠都是直視著的,望著兒子蔡脯,漏水屋瓦下擋不住雨水的狀況下,蔡脯也只知道老母親生病就多打點滴就可以治好。 肚財的加菜晚餐是便利商店過期回收的冷凍餐盒,騎著一台沒有牌照的摩托車;土豆,那個「洗門」便利「雜貨店」的店員,人生最開心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年初抽獎抽到一台整片唯一有顏色的粉紅色CUXI摩托車。這些,看來很荒謬的底層生活,事實上就是確實存在的情景。 「這社會要求他人有尊嚴活著的,幾乎都是收入穩定的人」 (林立青《做工的人》) 林立青《做工的人》:「這社會要求他人有尊嚴活著的,幾乎都是收入穩定的人」,大佛普拉斯,一場肚財冒大雨騎著車撿回收背景下,導演說:「社會常說公平正義,但在他們的生命中並沒有這四個字。畢竟他們連捧飯碗都沒有力氣了,哪裡還有空去說這四個字?…」。電影裡的生活為何黑白,「人家叫啟文(台語諧音念成台語Kevin)」的影像為何都是彩色,切實諷刺、呈現某種視野凝視的差異。尊嚴活著,到底是誰的可能? 誰判了生,誰又判了死 如果大家沒忘記,電影上映前些時日(2017/11/01)遠雄趙藤雄,自2015年多起遠雄掏空弊案被檢方起訴聲押;當天傍晚即以創紀錄、天價高5.5億新台幣交保候傳。對照之下,2013年太陽花學運,200多人被檢方起訴,兩年後才得以無罪。 1995年徐自強涉入擄人撕票案,被認定為主謀,最後他主動投案卻被判刑,一蹲就蹲牢十六年,官司纏訟二十餘年,七回死刑還併兩次無期徒刑,2016年財無罪定讞。無獨有偶,今年年近半百的鄭姓澤,2001年因殺警案...